[喻王]猫咪的敌人是鲸鱼垫子 2.3-2.4
双大学教授paro，沙雕ooc预警
第二章 家里有猫吗？
3
最近王杰希又多了一个新的小秘密。
他喜欢上了他的室友喻文州，做的饭。
女装的课题结束后，王杰希正全力准备着微草在新校区的第一场研讨会，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。上个月蓝雨那边刚刚开过一场，评价很高，王杰希此次意在立威，誓要把喻文州主办的那场比下去。可他又正直地觉得喻文州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，经常为了加班还会再添一碗。
而隔壁喻所长也是一个特别不怕事的人，对于微草王所长一如既往和自己斗到底的态度表示很高兴，日常花式投喂，生怕没把自己的头号宿敌养精神似的。
以上的结果就是，当伤好得七七八八可以去学校的时候，王杰希已经习惯一日三餐在桌前等喻文州饭的日常了。
所谓由俭入奢易，由奢入俭难，吃上了喻文州的饭，王杰希觉得校园的食堂简直不值一提，可偷偷瞄上人家饭的王教授实在是不好意思和对方提出来。但没有想到的是，恢复上班的前一晚，喻文州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开口，说感觉最近两人份的菜比一人食菜式更丰富，不仅可以保证食材新鲜，还能使晚饭营养搭配更均衡等等，所以想和王杰希打个商量，问他愿不愿意入个伙一起吃饭，但饭费要一起平摊。
王杰希面上装作不动神色，其实心里想的是天下居然有这种好事！于是他貌似随意地夹了一块外焦里嫩的酿豆腐，说道，那除饭费以外，我还可以负责切菜洗碗。你负责买菜做饭。
没问题。谢谢杰希学长帮忙。对面喻文州笑眯眯地说。
就这样，庙药两家教授的长期三餐合作协议达成了。真是一件令双方满意可喜可贺的事。当然，由于两方各有应酬，参加晚餐是完全自由的事。如果一方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饭，两个人也说好会互相通知。
“文州，”周二学校午餐时，黄少天对喻文州说，“话说最近我朋友新开了个酒吧，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？我还约了阿轩小卢他们。去嘛去嘛一起去嘛，听说那里帅哥美女特别多，说不定就找到艳遇了呢。”
餐桌对面的喻文州笑了笑：“谢谢邀请，不过我就不去了。你们玩得开心。”
黄少天盯着喻文州看了看，忽然说道：“文州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，十次里邀请你八次出去玩你都不去，还每天一下班就急赶慢赶地往回跑，比挂钟还准时。你老实说啊，你是不是背着我们交女朋友了？是不是啊？你总不是在微草搬过来以后天天去约王大眼打拳吧？”
喻文州看了眼黄少天，半是无奈地说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但现在家里确实有要照顾的对象了。”
“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交到女朋友不告诉我，所以你现在家里是有——”黄少天说到一半忽然惊得连勺子都掉下来了。“——什么？！”他眨巴着眼睛望了对面半天。
“文州，”他小心翼翼地说道。“我记得你不是独居吗？你怎么，忽然就有同居对象了？”不等喻文州回答，他又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。“对方是男生女生？多大岁数？做什么的？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？你要分租怎么不问问我，我过两天去你家玩顺便看看你的新室友好不好？”
喻文州想王杰希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住在一起的事，想了想，摇头说道：“都不是。”
“啊？”黄少天顿时惊了，“都不是？？”
“嗯，其实……”喻文州顺着黄少天的句子点点头。他笑眯眯地扬起唇角。
“家里最近来了一只猫。”
黄少天愣了半秒。
“什么嘛什么嘛什么嘛！”他顿时笑着说道，“我说怎么你现在每天像个下班准时回家的已婚丈夫一样，原来是当了铲屎官啊。”
“是临时铲屎官，”喻文州纠正道。他靠在椅背上，半是无奈地说道：“猫咪只是偶尔来我这吃个饭，我还在被他信任的过程中。如果不回家给他做饭的话，他可能就跑了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“少天你现在不能过来。因为那只猫才刚刚和我有点熟悉，要是有陌生人来家里，我怕他会跑掉。”
黄少天此时已经从各种拷问变成了爱小动物的星星眼：“什么样的猫咪呀？可爱不？是不是很可爱啊？你认识它多久了啊？什么样子的啊？有照片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喻文州放下勺子想了想。
“他是浅棕色的猫咪，”他一边找形容词一边想道。“不胖不瘦，看上去很有精神，威风凛凛的。但是，”他微笑着垂着眼眸。“躺在沙发上的时候，又像个毛团子一样。非常地……可爱。”
“眼睛是清澈的翡翠色，像绿宝石一样。虽然有时候带着很凶的眼光看你，好像下一刻就会伸出爪子挠你……”喻文州慢慢地形容。“但其实并不会真的这么做。反而有时还会垂着脑袋和爪子向你表达谢意。”
“这猫感觉怎么这么难养啊，”黄少天皱着眉嘟囔道。“这么高冷……”
“那倒没有，”喻文州眉眼弯弯地说。“他很好养。无论是做什么，他都会认真地把食物吃掉。平时安安静静的，也不会吵人，我只需要偶尔把沙发附近掉下来的……猫毛处理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那这猫就是没人领养的野猫咯？”黄少天问。“所长你和这只猫是怎么认识的啊？”
“嗯……”喻文州想了想，说道。“这只猫应该是附近猫咪的首领。他还要带小猫咪，所以才不愿意找安居的地方。”他喝了一杯茶，慢慢地说道。“之前他应该是替小猫咪找食物时受了伤，结果正好掉到我们家阳台上。我替他治了伤，所以他才偶尔愿意过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黄少天点点头。他鼓励道：“那所长你加油，早日把高冷猫咪养熟，虽然猫咪这种生物很有可能到最后就随时离你而去的啦，不过你这么温柔上心猫粮做得又好吃，说不定哪天那只猫就愿意长期住在你家了。”
“嗯，谢谢，借你吉言，”喻文州笑着说。“要是哪天正式当上了铲屎官，一定请你到我们家玩。”
和黄少天吃完饭以后，喻文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，眺望着落地窗外相距不远的微草中心教学楼。
如果是说猫的话……他今天还有些没有和黄少天说的。
“那是一只背负着重担，孤单又逞强的猫啊……”
他看着远方，轻声喃喃自语。
就在喻文州目光所及的地方，微草中心正在进行紧张的研讨会准备工作。
“VR展区的联络情况如何？”会议中心内，王杰希一边巡视室内布置，一边向高英杰问道。
“特别的布置区已经和中心预约好了，”高英杰说道。“但是关于设备的摆放，还需要和VR实验室进行下一步确认。”
“好，今天让他们确认回复。”王杰希说。他又查看了一下研讨会附近的设备，确认没有很大的问题后，两个人才出发回办公室。
“那个……”高英杰突然说道。“所长，你吃午饭了吗？”
“嗯？”王杰希皱了皱眉，在走廊上健步如飞。“不说这个，下午第一和第三场你和小别的学生演讲稿写完了吗？”
高英杰听罢，顿时停下脚步。
“对不起教授！”他愧疚地说。“因为今天要截止国家奖学金的材料申请，我们两个昨天在准备材料，所以演讲的稿子我们才写完初稿……”
王杰希看着头快要低到地上的高英杰，沉默片刻，说道：“演讲稿原本昨天就应该要完成的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，教授。” 高英杰把头低得更低了。他断断续续地说。“昨天我们刚刚通过宵，实在是没时间了，今天我们一定……”
望着高英杰一脸愧疚万分的表情，王杰希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让小别一起把你们的初稿发给我。我一会替你们修改完。”
高英杰抬起头，惊讶地睁大双眼。“所……所长？”
王杰希拍了拍高英杰的肩膀，说道：“拖稿的事不怪你们，毕竟奖学金对你们很重要。安心准备相关的材料吧。”
“所长……”高英杰紧了紧手里的文件夹，就差没泪眼朦胧了。“我和小别一定会好好准备材料的！”
告别高英杰后，王杰希回办公室开始帮高刘二人看演讲材料。才看了没几分钟，下午的课要开始了。因为方士谦去这学期在苏黎世出差，他的课基本上都由所长王杰希承担了。于是他赶紧收拾前往教室上课，高英杰先前询问的午饭终究还是抛之脑后了。
王杰希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下班。然而面前的工作依旧堆积如山。为了做出比蓝雨更高质量的研讨会，中心还有许许多多的审稿和布置没有完成。不仅如此，小别英杰的演讲稿还没看完，两个人都在中心等他的反馈评价。
这样的情况当然不能回去休息了。于是王杰希基本上没怎么思考就选择继续在桌前加班。他在稿子里沉浸了一个小时，才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。
糟了。
晚上六点半是喻文州和王杰希家的开饭时间。家里六点，喻文州已经在厨房里做晚餐了。今天要做的是稍微需要花一点时间的孜然烧烤，他其实五点半就开始准备晚饭了。喻文州刚一脸愉快地把腌制好的食物放进烤箱，却听到手机响了。
喻文州合上烤箱，去接电话。电话那头传来王杰希的声音。
“抱歉！”他说。“我忘记了时间。今天加班，不回家吃晚饭。”
“没事。”喻文州说。他望了一眼刚刚亮起来的烤箱。“不过，菜已经做了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，”王杰希用抱歉的语气说。“饭费你照常算吧。下次我一定及时和你说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喻文州侧靠在料理台上。“加班的话，也别忘记吃饭啊。”
“嗯，”王杰希仿佛是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。“最近准备研讨会比较忙……”他沉默了片刻，又补充道。“我想了想，估计最近十有八九都不会回来了。你就当做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吧。”
“这么忙？”喻文州到灶台前把火关小。“那现在整个微草都在加班状态吗？”
王杰希其实也不确定有几个人现在还在中心里，说道：“不管怎么样，我是所长，需要承担最多的责任。总之，微草的研讨会是不会输给你们蓝雨的。”
和王杰希通完电话以后，喻文州正好听到电饭煲发出叫声。他垂下眼睛，有些随意地放下手机，踱到电饭煲前打开盖子，在扑面而来的热气中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当天王杰希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。他估计喻文州此时应该已经睡了，家里静悄悄的。他小心地关好门放好鞋子，却看到鞋柜上留着一张便条，上面是圆圆圈圈有点像小学生的字体。
——你那份的晚餐放在冰箱的饭盒里了。不介意的话，拿去当明天中午的便当吧。早点休息。
没有留字。但底下画了一只微笑的鲸鱼，还在喷水。
王杰希扶着膝盖弯下腰，细细地看着喻文州留下的便条，心想喻文州倒是画画上很有几分天才。他把便条摘下收好，一个人轻轻摸到厨房，打开冰箱门，果然看到一个装在饭盒袋子里的便当，隔着布料，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王杰希把冰箱门合上，在柔和的月光下扬起嘴角。
谢谢。他无声地在内心说道。
4
“最近猫怎么样？”
窗明几净的蓝雨茶水间里，黄少天问。
“嗯，”喻文州放下勺子。“最近……都不怎么回来。”
黄少天顿时也露出失望的表情。“怎么了？怎么回事？它怎么就忽然不来了？”
喻文州把目光望向远方。
“大概是……忙着带领猫群打架，给小猫们找食物吧。”
“太可怜了吧，”黄少天说。“那它这么辛辛苦苦，自己岂不是没有休息时间了？猫群里没有第二只领头的猫了吗？小猫都不会自己去找吃的吗？”
“是啊……”喻文州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。“这样下去，所有的猫都依赖一只猫，他自己也会累坏的。”
喻文州和黄少天对话的期间，微草中心内。
“肖云呢？”王杰希拿着一叠文件，在研究员办公室神色不佳地问道。“为什么你负责的数据清理到现在才做了一半？”
肖云从桌子上站起来，有些战战兢兢地回复道：“所长，这个数据有几十万条，人工校对很麻烦，我还在一一整理……”
王杰希眉头一皱：“怎么需要人工校对？为什么不靠写代码解决？”
“所长，我只会SPSS……”肖云诚惶诚恐地说。
“R，Python，甚至是写宏都可以解决的简单问题，”王杰希冷冰冰地说。“肖云，我上学期让你选的R语言课，你都不记得了？”
肖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，只得低着头被王杰希训话。王杰希望着花这么久时间靠笨办法做的数据，心里也头疼得很，他把数据的打印往桌上一堆，径自坐下。
“对了，”黄少天说。“说起来微草最近不是在准备第一次研讨会嘛。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？你知道吗文州？”
“按照他们初步公布的宣传来看，水平相当高，而且内容也非常丰富，”喻文州说。“顺利召开的话，甚至会比我们上次的研讨会档次更高。”
“啊啊啊可恶！”黄少天对此十分不甘。“之前我们中心那场大家也准备了好久的！微草那边王杰希那个老家伙还有他的徒子徒孙真是太难搞定了！不行，那天我得亲自去看看，要是比我们搞得更好，别人都会说微草比我们更优秀！这要怎么忍啊，根本就忍不了！”
“如果这一场比不过，下一场更努力不就是了，”喻文州微笑着说。“不过……”他渐渐收起笑容。
“你说微草的王杰希和他的徒子徒孙都很难搞定。” 他淡淡地说。“但我认为，事实上真正难对付的人只有王杰希一个。”
“嗯，这么说也是啦，”黄少天附和道，“但是就老王一个人也很难对付啊。他们中心其他人我倒是不怕。”
“确实，正像你说的那样。”喻文州说。他轻轻地晃了晃杯子。“但也正因为这样，如果身为核心的王杰希一旦出了什么问题，那一切就未必能进行得那么顺利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黄少天望着喻文州，神情若有所思。
“对于微草而言，过度依赖王杰希个人的问题一直存在，”喻文州面对黄少天。“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，不需要任何人动手，他们自己就会不战而败。面上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
“现在没时间了。”与此同时，微草中心内，王杰希坐在电脑前说道。“我先用R写一遍，肖云，你在旁边给我看仔细。然后如法炮制。”
“是，是！”肖云在一旁答应着，诚惶诚恐。
就这样，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，针对微草研讨会的准备一晃就过了一半。王杰希从密集准备的一周前就在加班，到现在已经是第十天。他深夜十一点从办公室出来，外面乌云蔽月，夜凉如水，令疲惫的他精神一个激灵。
连续十天的高强度加班，说不累是假的。但现在是紧要关头，自己只能顶上，也只有自己能顶上。冰凉的夜风中，王杰希呼了一口气，裹紧风衣走回家。他一路走到自家公寓楼下，觉得暖和了些。他从风里抬起头，果然按照惯例便能看到家里的玄关灯还依稀亮着。看到那一丝亮光，不知为何，王杰希疲累的心里就会多一些安心，仿佛多了一个晚归时等他的人。
开门回到家，王杰希觉得困极了，伸出手打算像往常一样先挂好衣服再说。但不想挂的时候因为困倦一时失手，外面的风衣撞到了喻文州的公文包，包啪地掉到地上，发出哐当一声，里面的平板电脑摔了出来。王杰希见状赶紧跪下来捡起平板，此时平板的屏幕已经因为撞击变亮了起来，但看上去好像没摔坏。
王杰希松了一口气，无意看了眼屏幕，看到屏保上有是一颗巨大而漂亮的梨花树，开满了雪白的花朵，一看就是主人在春天的时候拍摄的。
王杰希看着这颗梨花树，忽然觉得有点眼熟。这不是自己和喻文州的母校荣耀大学的照片吗？这个地方……
此时，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。接着是轻而绵软的拖鞋的脚步声，顿时打断了王杰希的思路。
身着浅蓝衬衫睡衣的喻文州出现在玄关的灯光下。他望着王杰希，问道：“你回来了？”
王杰希见自己居然把喻文州给吵来了，赶紧把平板塞进右手刚捡起的公文包里，说道：“嗯。”他把喻文州的包挂回衣帽架。
“刚刚挂衣服的时候没注意，刚好撞到你的包。然后你的平板掉了出来。”他低着头，难得有些拘谨地说。“吵到你睡觉了，对不起。”
王杰希抬起头来，看见喻文州在半暗灯光下的侧脸。他忽然感觉到，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喻文州了。自从他开始早起晚归地加班以后，基本上和喻文州的作息已经完全错开了。
十天来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完完整整的喻文州的身影。一个深夜的，没有笑意的，沉默无言的喻文州。
“没事。”喻文州说。“但可以谈谈吗？”
餐厅的小灯被打开，喻文州披了一件外套坐在餐桌的一边，王杰希坐在另一边。
“王教授，”喻文州望着王杰希，用淡淡的语气说道。“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西北大学A教授的事？”
王杰希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她连续高强度工作了数十天，因为心脏病突发猝死。”喻文州说。“她生前是公共关系领域最出色的年轻教授之一，病发时年仅四十二岁。”他用叹息般的语气慢慢说道。“很可惜，非常可惜……那位A教授，不管她再怎么优秀，也无法再继续她热爱的科研工作了。”
说完这些，他抬起头，望向王杰希。“杰希教授，我提这件事，不是要劝你爱护身体。只是，科研的道路很漫长。如果你选择持续燃烧你的科研生命，那你最后未必能比走得慢但长久的人更远。”
屋子里陷入了比夜晚更深的寂静。
“喻文州，谢谢你的提醒。”半晌后，王杰希开口道。“但是我不会猝死的。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喻文州皱了皱眉，仿佛很反感王杰希这么说。但他依旧放缓语气，继续劝道：“杰希，我不知道你对自己的信心来自于哪里，但是微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。科研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。如果你愿意把你的责任分担给中心的其他人的话，你的科研寿命——”
“喻教授，你越界了。”王杰希站起身，直截了当地说。“站在你的立场上，你不该和我说这些。”他望向餐桌对面目光开始闪动的喻文州，一字一句地冷冷开口。
“我想你或许不明白。你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同一样东西。打扰了你的睡眠我很抱歉，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，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说完，他没有半分停留，转身离去。昏暗的客厅里只留下了喻文州一个人。
喻文州最终还是没有立即离开。他无声地在餐桌前坐了好一会，才缓缓地起身，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关上房门，倚在暗淡无光的门后。
“从来就没有……追求过同一样东西吗……”
他背后的门板上，贴着一张放大的照片。四月春日，梨花轻绽。
而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，王杰希也同样倚靠在黑暗的门板后面。心思飘移，岁月斗转，一切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的夜晚。
喻文州和他是不一样的。王杰希深深地闭上眼睛。
他不明白。他也不会明白。自己所背负的……
下一章请戳：3.1-3.2
感冒中，写得糊里糊涂的(‾᷄꒫‾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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